莱拉被饿醒了。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莱拉：(这是第几次了呀？)
每次重伤昏迷之后，莱拉总是觉得醒来时看见的东西很陌生。莱拉轻轻揭开开身上盖的鹿皮，想要起身。
莱拉：(感觉像个地窖啊。哇，痛痛痛!)
莱拉感觉昨天身上至少有6个大小不一的洞，皮肤下面还有很多针和线。
莱拉：(嘛，没死就是幸运的一天。这是个土床啊，不过睡起来还挺舒服的。这根线……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是想让我拉一下吗？那就拉一下吧。唔，好饿啊，感觉少吃了9顿饭。)
不一会，地窖的盖板被打开了，阳光倾泻而下，看起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莱拉：(赞美太阳。)
约翰：“中午好，老妹。你看起来很精神啊!”
莱拉：“你是谁?”(没有味道，所以它也是……)
约翰：“很警惕，不错，不错。我是约翰，还记得我吗？加洛什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莱拉：“你……”
莱拉还以为是阳光太刺眼了导致自己看不起对方的样子，但……
汉斯：“怎么了？哦，这是因为我觉得这样更自在一点。加洛什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应该一直处于伪装状态。”
莱拉：“加洛什，杰克，它们都和你一样吗？”
汉斯：“是的，我们的本质都是一团人型的暗影。另外，‘杰克’明显是一个临时起的称呼，就和‘约翰’是……你的皮外伤都好了，那我帮你拆线吧。”
莱拉：“杰克他……我感觉他凶多吉少。”
汉斯从上面飘下来后继续对莱拉说道：“人终有一死，虽然我们不算人。我并不知道它是谁，你觉得它有遗憾在身后吗？”
莱拉：“应该没有吧。呲——”
汉斯：“抱歉，我之前并不精通医术，伤口缝合得也有些粗糙。”
莱拉：“说起来，杰克就很会治病呢。”
汉斯：“哦，那我大概知道它是谁了，替我保密，因为一些规矩，这是不被允许的。忍着点……好了!那它应该是欣然赴死的，这对我们来说就够了。”
莱拉：“我必须变成和你们一样的东西吗？”
汉斯：“不一定，主要是看你自己的意愿。我是觉得变成影子以后真的很方便，还会获得一种特殊的力量。另外，以后你可能很少会再遇见加洛什了，这也是我们的规矩，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莱拉：“没必要，你们的故事……啊!”
汉斯：“抱歉抱歉。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些没战死的同志们的结局。”
莱拉：“这样啊，好吧。呼~我说句难听的，那些线拆开后我感觉好多了。”
汉斯：“唉，实在是不擅长啊，不好意思。好了，你现在能走路吗？”
莱拉下床，在地上跳了几下后说道：“可以。”
汉斯：“能让我摸下肚子吗，我要检查一下你的内脏有没有伤。”
莱拉：“可以。”
汉斯：“嗯……”
莱拉：“快点吧，你的手好冷啊。”
汉斯：“我要确认一下，”
莱拉：“呃……”
汉斯：“腹部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莱拉：“没什么感觉——行了，现在有什么活吗？”
汉斯：“唉，确实有些很麻烦的事，跟我来吧。”
268号无名山丘山脚下……
莱拉：“怎么说呢，这活找我，你们算是找对人了，但是我得先吃点东西。”
汉斯：“这个可以吗？你是和某位死神有契约吗？”
莱拉：“哇，新鲜的风干鹿肉卷，没想到在这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可惜我不敢闻它们的味道啊。嗯，嗯……你们这能力可真方便啊。”
汉斯：“既然老妹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强求。你看那个大坑还需要扩大点吗？”
莱拉：“够用了。”
莱拉面前的山丘寸草不生，被烧的黑漆漆的，而与之相邻的山丘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聪明人都能看出解决“鼠患”的火灾是人为引导的，且精度极高。
莱拉：(她比我想象的厉害啊，只是缺乏经验。)
至于昨日的战场……莱拉在远处瞟了一眼就决定把鼻孔关得死死的——1000多具奇形怪状，高度碳化的焦尸均匀的分布在战场的各处，其中有不少还插着数量不一，漆黑扭曲的金属碎片。数条凝固的铁流从这些尸体的下方穿过，混合着大块的肉炭填满了那道壕沟三分之二，而最上面的尸体很明显是事后被踢进去的。
汉斯：“很多尸体都被熔炼成了一整坨，我根本没法统计到底死了多少人。但至少，我们不用担心它们会再站起来了。”
莱拉：“但这也意味着如果我们只是用泥土把它们盖住，那任谁都无法想象日后会从这晦气的坟包里长出何等亵渎的东西。”
汉斯：“是啊，这几天我都是一边处理尸体，一边想办法联系上司。”
莱拉：“克劳尼死了?”
汉斯：“肯定没死，或没死在这附近，我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她那种等级的法师死亡时尸体会发生剧烈的爆炸。”
莱拉：“其它影子呢？还有那个木头萨满和……那个谁来着？我也没看到那个白色的祭祀和那两个战士。”
汉斯：“杰克死了，大德鲁伊也死了，那个冒险者估计连全尸都没留下。加洛什晕过去了，现在在安全的地方恢复。主教失踪了，很可能是被逃跑的残兵给劫持了。两位骑士受了点伤，但还是坚持要去寻找主教和克劳尼。”
莱拉：“行吧，你现在能弄来多少肉?”
汉斯：“肉?老妹，你要那么多肉干嘛？你是要召唤什么东西吗？”
莱拉：“不是，但我真的很需要。”
汉斯翻找了一会，发现公用口袋里的肉只有几百节发黑的腊肠和几堆轻度腐烂的碎肉。
莱拉：“嗯，挺不错的。”
汉斯：“老妹，你就不怕拉肚子吗？还有这腊肠，都硬的能给学徒用来练习了。”
莱拉：“我是兽种啊。”
汉斯：“那你吃得下这么多吗？”
莱拉：“又不是我要吃。”
汉斯：“啊？”
随后，莱拉联系了附近的狼群，它们表示很乐意帮忙，因为它们非常讨厌这些有很多疾病和邪恶的外来者。另外，它们很喜欢吃烤的半熟的肉，也喜欢轻度腐烂的肉。至于那些腊肠，附近的狼咬过实物后则表示那是不错的零食和玩具。
莱拉：“它们会追猎那些半死不活的‘老鼠’，这对它们来说就像是有趣的游戏，甚至有不少狩猎已经开始了。”
汉斯：“但对方可是……”
莱拉：“那些幸运儿逃跑时不可能带着木质的东西，铠甲要么提前脱掉，要么就黏在身上。至于烟雾弹，瘟疫瓶之类的东西，在那种温度下应该会失效吧。另外，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说不定它们中的很多还感冒了。至于你的主教，只要他的骨头还没化为泥土，它们就能能找到他。”
汉斯：“肯定会失效的，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莱拉：“主教不可能成为人质，我估计他们会抛下主教，就像壁虎断尾那样。”
汉斯：“好吧。但还有一个问题，就凭这周围的……”
莱拉：“你误会了，这里只有成年的母狼。”
汉斯：“啊！？这可有一五十百多只啊！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狼啊？”
莱拉：“有点像候鸟会飞到温暖的地方过冬，北境某些地区狼群，比如说这附近的。统治山丘的狼会和统治草原或是苔原的狼达成协议。南边的狼群会允许北边的狼群在它们的土地上储存食物，也允许它们在自己的地盘上过冬。前提是北边的狼群上交一部分储存的食物，且双方能繁殖的母狼和公狼在冬天不准接触。当然，狼王和它的配偶除外。所以在每年的这个温度，这里的狼就会越来越多。”
汉斯：“有趣，所以追杀它们的都是成年的公狼是吗？”
莱拉：“是的。”
汉斯：“我以前听说有些北境的狼的肩高能有一米五，有这回事吗?”
莱拉：“那基本是狼王或是孤狼的程度了，确实比较少见。”
汉斯：“那太好了，如果还能统计出这些狼最后能咬死了多少只‘老鼠’就更好了。”
莱拉：“你想得美。”
汉斯：“我也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
莱拉：“嗯，但还有个问题。”
汉斯：“老妹尽管说。”
莱拉：“我的剑呢？”
汉斯：“果然是你的呀。在森林里，插在了一堆还能流血的尸体上。”
莱拉：“你还挺识货的嘛。”
一天后的早晨……
吃完早饭，在送走最后一匹母狼后和她的几只幼崽后，莱拉便开始工作了。
莱拉：“帮我找几具尸体，稍微完整点的，关节要能动。”
汉斯：“你会通灵术?”
莱拉：“不会。”
汉斯：“那……老妹你是想来点饭后甜点?”
莱拉没有接话只是扒开尸体堆翻找了起来。
汉斯：“嗯，行动是最有说服力的语言。”
过了一会……
汉斯：“老妹，我找到了三具你要求的尸体。”
莱拉：“我这边有四具，正好够了。”
汉斯：“尸体放这是吗？”
莱拉：“是的，头朝中间，围成一个圈。那个坑，你铲些松软的泥土进去，均匀的抹平，然后用河水打湿，但先别放尸体。”
汉斯：“好咧!”
半小时后……
汉斯：“老妹，都按……额，老妹，你在画啥？”
莱拉刻在琉璃化的地面上的法阵非常简单，拿纸画下来以后，几个小孩子拿几块小石子就能复刻。但却异乎寻常的诡异，组成法阵的图案中，没有一个是汉斯能说出名字的图形，排列方式更是跳出了正常人类的思维，处处让汉斯感到不适与古怪。
汉斯：“你会魔法吗？”
莱拉：“不会，萨满的把戏倒是会一些。”
汉斯：“那这是……哦，我只是好奇。”
莱拉还是没有接话，只是用左手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汉斯：“那……要我保密吗？我可以发誓，以圣母的名义。”
莱拉：“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就行，至于这个，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把它放在你们的……那啥玩意……图书馆吗？”
汉斯：“机密档案室。”
莱拉：“机密档案室，机密档案室……听起来很厉害啊。”
汉斯：“布置完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莱拉：“如果可以的话，再帮我弄点吃的，多谢。”
汉斯退后了几步后说道：“好的，那我就在这看着吧，应该没问题吧，老妹?”
莱拉：“请便。”
汉斯接下来看到的事情对它来说还算正常。
莱拉的左手像是托起了一个透明的球，右手则像是从丰收的果树上摘取果实一样，不断的从空气中抓取着某种无形之物。在这个过程中，汉斯能明显感到周围空气的温度在迅速下降，莱拉左手的无形之物也在慢慢显形。那似乎是一个由无数破碎的灵魂组成的，在深蓝色与墨绿色之间不断转换的半透明球体。
球体大致成型后，莱拉便微微倾斜左手，将其中的能量缓缓倒入了脚下的法阵之中。当这种幽暗冰冷的能量填满了在焦土上刻画出的法阵后，生与死的边界便在那一刻变得模糊，七具尸体被灌注于其中的灵力驱动，根据生前的记忆迅速起身，列队，立正，昂首挺胸，等待着命令。如果不是因为它们的眼珠都熔化了，而且其中一具尸体的左臂还掉了下来，普通人在远处看一眼都会认为这是一列训练有素，士气高昂的士兵。
汉斯：“我这还有多的针线……”
莱拉摆了摆手，走到那具尸体前，右手从尾巴上拔了一撮毛下来，左手将它的手臂按在了断口处，随后将尾巴上薅下来的毛撒在了尸体的右肩上。
莱拉从尾巴上扯下的每一根毛发似乎都有自己的意识，它们像是蠕虫一样钻入断口处的血肉中，将断臂和原来的尸体缝到了一起。随后，这七具尸体就按照莱拉的意志搬运起了其它尸体。
汉斯：“酷啊，老妹!”
莱拉：“嗯，还剩最后一点工作。”
汉斯：“哦，对了，这是炸鸡腿，你应该喜欢。”
莱拉：“哦哦，多谢多谢!”
汉斯：“还有啥需要的吗？”
莱拉：“再帮我找两具外表严重损坏，但内部相对完好的尸体就可以了。还有……”
汉斯：“怎么了?”
莱拉：“如果可能的话，告诉加洛什，我很感谢她。”
汉斯：“一定，我以圣母的名义起誓。”
在莱拉啃完了那一盘鸡腿，舔完了所有的手指后，汉斯刚好拖着两具好合适的尸体，端着一盆热水拿着一块肥皂回来了。
莱拉：“嗯，要的就是这种。另外，能帮我看下剑吗，我感觉差不多了。”
汉斯：“乐意效劳!”
莱拉洗了洗手，拿起肥皂闻了一下。
莱拉：(好香啊，这玩意一定很好吃。嗯!唔诶——算了吧，不太适合我。)
莱拉剥下了一具尸体表面的焦化层……
莱拉：(还挺香的嘛。)
随后，莱拉从大腿内侧扯了块保存孢子的死皮下来，将其扯碎，加上一些泥土和热水混合，将其涂抹在其中一具尸体上。完事后莱拉洗了洗手，剥开了另一具身体，从耳朵里掏了些前辈们精心培育了数千年的食腐甲虫的卵出来，将它们埋入烂肉之中。随后，将这两具尸体抛入了汉斯挖出的大坑的底部。
汉斯：“老妹，我回来了，情况咋样啊?”(这香皂?)
汉斯把大剑扔给了莱拉。
莱拉：“感谢，我这边一切顺利。只要再让时间变快一些就行了。”
汉斯：“啊！？”
莱拉：“哦，对了，这块硬蛋糕，闻起来是很香了，但……”
汉斯：“啊？！老妹，这不是蛋糕啊！”
莱拉：“额……”
汉斯：“额……其实呢，这个东西一般不是用来吃的。”
莱拉：“啊这……”
汉斯：“是这样的，这个东西叫香皂，顾名思义就是加了一点香料和一些芳香精油的肥皂。至于肥皂这个东西呢……”
莱拉：“简直就像魔法一样!你们是怎么创造出这种东西的!”
汉斯：“其实挺简单的。”
莱拉把香皂扔到了河边的一块石头上，随后举起大剑指向汉斯后说道：“正好，剩下的是我的私事，能陪我玩玩吗？”
汉斯：“这是为何?”
莱拉：“正好有个合适的契机，一会看了你就明白了。”
汉斯：“没问题，老妹!”
说完，汉斯掏出了一把军用制式手半剑。
莱拉：“要上了。”
汉斯：“噢!”(什么?!)
莱拉出手的那一刻，汉斯几乎认为莱拉是来真的。
汉斯：(好快!)
交手了几十个回合，汉斯发现虽然莱拉的攻势凌厉且迅速，但明显都是冲着它手里的剑去的，换句话说，莱拉想人为的在这把刚出生没多久的魔剑上制造经历数场恶战后才会留下的痕迹。
汉斯：(有趣的战斗风格。)
汉斯发现莱拉用的剑法朴实无华，但也基本无解——每一刀都是冲着把至少把对方一分为二去的。在只考虑肉体的力量且双方防护水平相当的情况下，对方不管用什么方法接下这种攻击，都无法进行有效的反击。但如果放弃防守，直接和莱拉搏命，正常的人类一般会比莱拉先死。使用消耗体力的战术同理，正常的人类总会比莱拉更早耗光体力，也会比莱拉更早得犯下致命的失误。
在汉斯手中的剑断裂后，莱拉便停手了。
汉斯：“哈哈哈，痛快!老妹，你可真厉害呀。”
莱拉：“嗯，我感觉还差点意思。不过这也意味着这把剑的剑胚比一般的剑好了不少。那一天可真幸运啊，你觉得会不会是它选择了我呀?”
汉斯：“这些我就不懂了，我平时和银弹，银锥相处的更多。”
莱拉：“行吧。”
莱拉用大剑割开自己的手掌，喂了点血，随后将伤痕累累的大剑插在了焦土上。
莱拉：“还有一件事，用尸体把那个大坑填满，最好能再溢出来一些。”
汉斯：“这样啊，那恐怕还得从森林里再搬点尸体过来。”
两人一直忙碌到下午，期间，拉贝亚典狱长找到了两人，一番交流后，典狱长决定先不告诉外界两人的情况，直至莱拉完成工作。
黄昏……
汉斯：“呼~老妹，剩下的是不是可以交给你了?”
莱拉：“差不多，你一般是怎么休息的?”
汉斯：“啊？我吗？我就躺着，或坐着也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汉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莱拉从下面掏出一个黑色的，带有复杂浮雕，萦绕这不详气息的沙漏。莱拉示意汉斯把沙漏托着，汉斯照做了。随后，莱拉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莱拉：“为了这个这个小瓶子，我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
汉斯：“这种颜色……如果里面真是冰魔龙的新鲜血液，那……老妹我无意冒犯，我只是认为这值得。”
莱拉：“是啊。”
莱拉拧开瓶口的一瞬间，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插在地上的大剑甚至都结霜了。
莱拉：“我好激动，天哪，要不你来帮我吧，我怕我手抖。”
汉斯：“好。”
莱拉：“我去洗澡了，保护好沙漏。翻转后千万别离手，就一直在这休息，直到我回来为止。”
汉斯将冰魔龙的血慢慢地滴在了莱拉的大剑上，在最后一滴血被吸收后，汉斯翻转了沙漏。
9分钟后，汉斯就理解了莱拉所说的契机是什么意思了。远处，横穿夕阳的飞鸟依旧慢悠悠地飘着，而眼前的尸体堆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从从纯白的蘑菇。于此同时，尸体堆中还爬出了数百只食腐甲虫，它们进食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汉斯甚至无法看清它们的样貌。3分钟内，那些蘑菇腐烂殆尽，甲虫们完成繁殖了，随后死去，化为尘土。然后，大坑周围的尸体亦被这种苍白所覆盖，亦有无数的甲虫从中爬出。6分钟后，战场上的所有尸体都化为了一种黑色的，细腻的，没有气味的粉末。
莱拉也在这时回来了，不过身上啥也没穿，估计是把之前裹在身上的兽皮浴巾用了。
莱拉抓起一把黑色的粉末，让其从手指间的缝隙间自然流下……
莱拉：“嗯，还不错，就是混了点碳粉，森灵不会介意的。”
汉斯：“老妹，我现在能动了吗？”
莱拉：“只要沙子都流到了下面就行。”
汉斯起身扔了一件红色的披风给莱拉。
莱拉：“多谢。”
汉斯：“哇，连骨头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完全分解了吗。哦，老妹，这是你的沙漏，还有你的剑。”
莱拉：“哈，完美，你看，它是多么的美丽啊!”
莱拉左手把沙漏塞了回去，右手高举着寒气逼人的魔剑，欣赏着那无暇剑体上所反射的幽暗深邃的蓝光。
莱拉：“夏天我要抱着它在山洞里睡觉，那一定会很凉快，而且绝对不会有虫子。”
说着莱拉随手挥舞了一下新生的魔剑，瞬间就制造出了数十根2米长的冰刺和一阵夹杂着大量6角雪花的微型暴风雪。
汉斯：“老妹，要我说，这可真是太酷啦!就是睡觉的时候要小心，不然舌头可能会黏在上面。”
莱拉：“是啊，哈哈哈……”
两人一直说笑到晚饭……
莱拉：“那什么，我和北境的那个最大的森灵有过一个契约，大意是干完那边给我的工作以后，要把这些粉末均匀地撒到森林里去。我呢，想就是和你借点风来石。”
汉斯：“嘿，哪的话，不就是风来石吗？老妹要多少，我就去申请多少。”
莱拉：“哦，那……”
汉斯：“嗯?”
两“人”都同时注意到了什么，那似乎是一次超短距离传送所产生的空间波动。
汉斯：“是克劳尼吗？”
莱拉：“我看看……”
正常人都不会在战场附近吃饭，所以莱拉和汉斯选了一处在战场附近，位于上风处的，风景宜人的山腰上的一片能看见夕阳的林间空地享用晚餐。这个地方还有好处就是，如果不站起来，根本看不见那片战场。
而莱拉起身时看见的东西吓得莱拉连嘴里的鸡翅都掉出来了。那很明显是一个强大尸妖，单从气场来判断，莱拉以前收拾过的尸妖加在一起也远不及这个的百分之一。
莱拉：“我先确认一下，那玩意不是某个地方的死神吧？喂，你还好吗？”
莱拉看见汉斯汉斯正在看一本小册子，在翻到某一页的时候愣住了。莱拉瞄了一眼，似乎是暗语，完全看不懂写了些什么。
汉斯：(那是……)
远处的林间……
不就之前，拉贝亚通过林间的一缕清烟找到了克劳尼。眼下，克劳尼正带着眼罩，大口吃拉贝亚随身携带的便当。倒不是拉贝亚想折磨克劳尼，主要是出发时能随手带上的，不是军粮的玩意只有自己平时吃的东西。
克劳尼吃到一半突然愣住了，手里的饭盒也掉到了地上。拉贝亚扯下克劳尼的眼罩后就进入了战斗状态，因为从克劳尼的瞳孔状态来看，这孩子是被吓傻了。
拉贝亚将克劳尼搂入怀中，一边用爪子抚摸着克劳尼的头，一边安慰道：“没事的，我亲爱的克劳尼，没事的，我在这里，就算是阴影议会我也能掩护克劳尼离开的。”
过了好一会克劳尼才恢复意识，之后就紧紧搂住了拉贝亚的腰，抽泣道：“飞啊，快飞啊，拉贝亚，那是……死亡!”
战场远处的一处较为隐蔽的山洞内，7只“老鼠”把普勒副教绑在一块大石头上，轮流只因奸后又开始用不同形状，不同大小的棒状物体捅进副教的肛门中。糟蹋普勒俊美的外表和高雅的气质的过程让他们无比兴奋。他们还想以此来发泄战败的怒火，可整个过程中，副教基本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口中轻声默念着一些经文。很快，“老鼠”们就觉得乏味了，而且变得更加的愤怒，就好像又被某个达官贵人鄙视了一样。但他们却又不敢拷问主教或是将他折磨至死。因为伊塔法拉教会虽然明面上严令禁止刑讯逼供和拷问，但背地里对付一些非人的畜生或是背叛国家，背叛世界的渣子，还是怎么解气就怎么折磨，怎么高效就怎么拷问。
也就是说，普勒要是死在这了，或是留下了一些不能用衣物遮盖的可怖伤口，不管是不是他们干得，除非他们能躲一辈子，否则还是立刻自杀来的划算。
就在他们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看门的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最大的洞口被一位怒气冲冲的辉光骑士堵住了。望风的此时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另外两个备用的洞口被几头巨狼看住了。“老鼠”们瞬间达成共识，把主教受伤的腿弄成粉碎性骨折，然后架着主教从狼最少的那个洞口离开，然后再把主教扔了当成诱饵。
之后，他们也是这么做得，但他们忽略了一种可能，就是狼和骑士是一伙的。
普勒被几十头体型硕大，杀气腾腾，龇牙咧嘴巨狼围住后，感情上依旧没什么波动。只是缓缓起身，做了一次简短的祷告，随后就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对这些巨狼说道：“这个冬天会很难熬，不介意的话就使用我的肉吧。”(我的圣母啊，我有辜负您的期待吗？)
巨狼不知道主教想干嘛，反正先把人保护好再说，“老鼠”先不急着处理先陪他们耍耍。主教等了半天，啥也没发生，就坐在原地开始给自己疗伤。
没过多久，周围所有的狼都在一瞬间炸毛了，狼王撒了两泡尿为骑士指引方向，然后就把脑袋申到了副教胯下，在把副教顶到自己背上就下令所有族人往远离战场的方向撤离，随后就背起主教往密林中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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